第 20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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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0 章
系統在操控室，對水渺渺道：“我把能給你的金手指開到最大，傷痛感知開到最小了。”
系統嘆了口氣，“宿主，往後的路，就看你自己了。”
水渺渺喘著粗氣應聲，感覺四肢百骸的力量在一點點凝聚。
而後，她猛地擡手，從衣袖間揮出一柄匕首，貫穿了沈子承的心臟。
“我並不一定是要攻略你。”水渺渺跌跌撞撞從地上爬起來，“也有可能是來殺你的。”
水渺渺身上被濺到不少沈子承的血。
沈子承不可置信捂著自己的胸口，無力跪趴在地上，擡手拔出刺在胸口的匕首。
水渺渺沒有給沈子承恢覆的機會，及時召來別的武器補刀，將沈子承收在一只透明的方方正正的小盒子中。
沈子承因為自己的一時大意，被水渺渺刺傷後，用特制的專門克他的法具關了起來。
太陽西沈，入了夜。
水渺渺和系統商量晚上在哪裏睡覺。
小胖包子系統身體恢覆了力氣，飛在水渺渺身邊，陪著水渺渺一起往山洞走，“那邊有個山洞可以過夜。”
水渺渺邊走，邊拿著關有沈子承的盒子：“沈子承是住在寒冰池水裏的蛇妖，所以他的寢宮是不是也在寒冰池水下？”
系統點頭：“對。”
水渺渺：“那就沒辦法鳩占鵲巢。”
系統：“不可鳩占鵲巢。”
系統揮揮翅膀，飛到了水渺渺面前去，“若是靠近了沈子承出生的地點，沈子承的功力會大增，會突破這個法盒。”
水渺渺和系統兩個人，遠遠看到了山洞洞口，嘆了口氣，心有餘而力不足，“可這東西畢竟不能關住他一輩子。若是無法攻略他，我跟你是不是這輩子都回不去了。”
系統飛累了，往高處一飛，然後停在水渺渺的肩膀上，“我本就是依舊意識存在的，身體沒了還可以再造，但宿主你不一樣，你的身體就一個。”
水渺渺受了重傷，沒精力聽系統說那麽多。
她在靠近山洞的地方，視野一黑，重重摔倒在地上。
系統化身一只肌肉包子，頂著包子腦袋，長出了肌肉發達的四肢，將水渺渺搬回了山洞中。
水渺渺昏睡的三天時間，系統一直靠著自己的力量照顧她。
總算等到水渺渺醒了後，系統松了口氣，放下心，交代了水渺渺兩句，自己也陷入了昏睡中，身體休養力氣。
水渺渺躺在草堆上，望著崎嶇不平的山洞，嘆著氣：“我怎麽就淪落到這副狼狽樣子了。”
水渺渺甚至在懷疑，是不是她上個世界對洛白太狠了，所以才遭到報覆了。
每個人的冷血，是不是到了最終，都會有相應的懲處。
水渺渺雖然醒了，傷勢相比之前好了些，但受傷依舊很重。
她仰躺睡在草堆上，一動不想動。
邊上的法盒不斷搖晃著，傳來乒乒乓乓的躁動聲。
“你等著！等我出去了！一定非宰了你這個女人不可！”是沈子承的暴怒聲。
水渺渺又是嘆了口氣，轉過身，換了個更舒服點的姿勢睡覺。
她太累了。
想休息。
一直的休息。
“如果你註定會死在這裏，”沈子承隔著盒子透明的墻壁，對水渺渺道，“你會怎麽做。”
水渺渺闔著眼睛，下意識給出了沈子承答案：“那我便死在這裏。”
沈子承是依靠吸食人的痛苦存活的。
面前人的記憶越是痛苦，沈子承的功力也就越是大增。
沈子承隔著法器盒子，只能窺探到水渺渺記憶的一角，無法吸食水渺渺的痛苦。
沈子承看見，在水渺渺的記憶中，水渺渺一直都是被拋棄的那個人。
最早的時候，水渺渺被父母拋棄，再到了後來，水渺渺被朋友拋棄。
並且不只是拋棄。
水渺渺被拋棄的同時，還被信任的人欺騙了一次又一次，將自己的所有利益都交了出去，最後淪落個流落街頭無家可歸的下場。
水渺渺看清現實後，馬上收整了心情，去找了工作養活自己。
水渺渺的初始學歷不高，剛開始對什麽工作都不挑剔，找了份最苦但工資還算高的服務員工作，邊幹了大半年，邊趁著下班時候的空閑時間學習，提升自己的學歷。
然後去到了更好的地方生活。
水渺渺成年後的多數時間，都奔波在工作和自己的出租房中，兩點一線。
沈子承見過苦的，沒見過那麽苦的。
或許是被關押在法盒中，只能撩撥翻看著水渺渺痛苦的記憶解悶，沈子承一個人默默看了很久。
沈子承嘲諷水渺渺，也在談笑風生自己的過去，“我還是第一次見，有跟我一樣悲慘經歷的人。”
水渺渺汗顏：“所以你這是在誇我，還是在罵我。”
沈子承在水渺渺面前，不掩蓋自己的嘲諷之意：“罵你。”
水渺渺：“……”
水渺渺就知道，沈子承的狗嘴裏吐不出什麽象牙來。
沈子承翻看著水渺渺的記憶，偶然從水渺渺的記憶一角瞥見什麽。
“你小時候，救過一條剛出生的小黑蛇？”沈子承偏頭，看著水渺渺。
水渺渺腦中被系統植入不少有關沈子承的設定，“我小時候不懂事，路上撿了一顆蛋回去孵小雞，但沒想到那是蛇蛋。”
水渺渺身負重傷，惡狠狠回瞪沈子承：“如果我要是知道，當初我救的那條蛇是你，我肯定當時就拿菜刀把那條蛇給砍死了！”
沈子承額角青筋暴起：“水渺渺你！”
水渺渺：“我什麽，我現在還不夠慘嗎，我現在連翻個身都費勁。”
沈子承說一句，水渺渺就耍嘴皮子說十句回去，“要不是我現在感知疼痛的能力被降到了最弱，我現在肯定痛都要痛死了。”
沈子承若有所思，沈默幾秒鐘，道：“那是你應得的。”
水渺渺：“好一個應得的。”
水渺渺笑起來，笑得身體在顫抖，“那我到時候跟你同歸於盡了也是你應得的。”
沈子承：“你又殺不了我。”
水渺渺：“但我能直接摧毀這個世界，這樣子，你也就活不了了。”
沈子承帶著些許訝異：“我們才短暫見過一面，你就對我如此恨之入骨？”
水渺渺感覺沈子承是在放狗屁，“大哥，你都把我當成這樣子了，還反過來裝傻問我為什麽咱倆才短暫見過一面，我就對你如此恨之入骨？”
水渺渺因為氣惱，不由提亮了嗓音：“大哥，我現在可是都快被你給打死了！你怎麽有臉問出這句話來的！”
沈子承不說話了。
水渺渺也跟著不說話，全程沒用正眼瞧過沈子承一次。
在所有的世界中，水渺渺最討厭的人是沈子承。
正午，太陽最烈的時候。
系統身體需要的體力恢覆夠了，醒來。
“宿主，”系統重新變為小胖團子，揮動小翅膀，飛到水渺渺的身邊待著，“我發現沈子承之前，也是來自你們那個世界的。”
水渺渺也察覺了，“我之前在現實世界中，見過剛出生還是小黑蛇的他。”
系統：“那宿主你怎麽想？”
水渺渺沒好氣：“我能怎麽想，就算那條破蛇出生在泥潭裏，我也沒辦法改變現狀的狀況。”
系統：“那我們只能等死了嗎。”
水渺渺：“我雖然不想死，但……”
水渺渺沒再說下去，深吸一口氣，慢慢吐出。
但好像只能這樣了。
“你給我的金手指，好像沒有太大的用處，恢覆的時間也長。”水渺渺琢磨著，“或許我們同樣可以從沈子承的記憶入手，找尋沈子承脆弱的一面，用真情實意打動他，攻略他。”
雖然水渺渺非常不想這樣做，“既然沈子承原本是現實世界的人，那他會來到這個世界，肯定是有緣由的。”
宿主能查詢到有關沈子承這件事的信息：“沈子承是因為在現實世界受人虐待，心灰意冷，瀕死之際偶然吸收了他人痛苦害怕的負面能量，解鎖了來到這個世界的機會的。”
水渺渺碎碎念：“怪不得他現在會如此討厭人類。”
水渺渺說著，瞥了眼自己身上細細碎碎成各種布條的衣服，無語：“開始任務前，你先想辦法重新幫我換套衣服。”
系統道：“好的，請宿主你先支付我10攻略幣。”
水渺渺：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水渺渺：“要說還是你們會做生意呢，論做生意誰做的過你們啊。”
系統訕訕摸摸鼻尖，沒敢說話。
水渺渺順道買了加快傷勢恢覆速度的藥水。
水渺渺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，終於可以下地了。
她穿了和兒時第一次見到沈子承那會兒差不多的衣服。
水渺渺用手指戳戳系統的腦袋，“你是故意的吧。”
系統琢磨著：“據說白月光都會這樣穿。”
水渺渺：“可我前不久才和沈子承拼了個你死我活，怎麽可能是誰的白月光。”
系統分析的頭頭是道：“反正最大的概率是死，多點希望也不會怎麽樣。”
水渺渺算是同意了系統這個說話，沈默以對。
沈子承在法盒裏睡了好幾天，積攢破盒而出的能量。
他側目看見換了新衣服的水渺渺出現在他眼前時，心跳猛地一快。
這是……見到了生母的感覺。
水渺渺是孵出沈子承的人，是沈子承擁有生命來到世界後，第一眼看到的人。
是沈子承的“媽媽”。
水渺渺忍無可忍，對著天空大罵：“真是離譜到奶奶家的劇情走向啊餵！”
水渺渺想指著派發任務的人的腦殼好好問問，他們的腦子裏裝著的是不是都是沒有用的漿糊。
沒有戀愛情緒的沈子承，忽而像變了個人，深情爬到法器盒子的邊緣，兩手趴在盒子邊，眼淚汪汪：“媽媽。”
水渺渺渾身汗毛豎起，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水渺渺扶額，寵溺而無奈地笑著，“呵，系統君，真是拿你沒辦法呢。”
系統縮在邊上瑟瑟發抖，“宿，宿主大人，您這是……瘋了嗎？”
水渺渺阿達一聲，旋身一腳，將正在說話的系統踹飛到了邊上的地溝裏。
系統撲騰著自己的胖翅膀，怕了水渺渺，咳出一口鮮血，“宿，宿主，別打了，我，我馬上幫你查查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。”
系統馬不停蹄進入自己的深層次意識，去和更上級的人對話。
系統無語凝噎，“這到底是怎麽回事？”
上級那人同樣無語：“好像是因為這世界的出現本就是bug，所以……”
系統似懂非懂：“所以攻略沈子承，也得不走尋常路？”
那人點點頭。
系統站的筆直，似被雷劈過，頭發炸毛，行色匆匆地回到水渺渺身邊，向水渺渺匯報情況，“就是這樣了。”
系統把自己能說的都說了，“之後怎麽辦，就看宿主你自己了。”
水渺渺表情難看：“總不能我真扮演成他娘，然後跟他上演畸形的戀愛關系。”
水渺渺想想就覺得惡心。
系統聽了，實在沒忍住，沒有絲毫同情心地噗嗤笑出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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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統在操控室，對水渺渺道：“我把能給你的金手指開到最大，傷痛感知開到最小了。”
系統嘆了口氣，“宿主，往後的路，就看你自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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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後，她猛地擡手，從衣袖間揮出一柄匕首，貫穿了沈子承的心臟。
“我並不一定是要攻略你。”水渺渺跌跌撞撞從地上爬起來，“也有可能是來殺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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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子承不可置信捂著自己的胸口，無力跪趴在地上，擡手拔出刺在胸口的匕首。
水渺渺沒有給沈子承恢覆的機會，及時召來別的武器補刀，將沈子承收在一只透明的方方正正的小盒子中。
沈子承因為自己的一時大意，被水渺渺刺傷後，用特制的專門克他的法具關了起來。
太陽西沈，入了夜。
水渺渺和系統商量晚上在哪裏睡覺。
小胖包子系統身體恢覆了力氣，飛在水渺渺身邊，陪著水渺渺一起往山洞走，“那邊有個山洞可以過夜。”
水渺渺邊走，邊拿著關有沈子承的盒子：“沈子承是住在寒冰池水裏的蛇妖，所以他的寢宮是不是也在寒冰池水下？”
系統點頭：“對。”
水渺渺：“那就沒辦法鳩占鵲巢。”
系統：“不可鳩占鵲巢。”
系統揮揮翅膀，飛到了水渺渺面前去，“若是靠近了沈子承出生的地點，沈子承的功力會大增，會突破這個法盒。”
水渺渺和系統兩個人，遠遠看到了山洞洞口，嘆了口氣，心有餘而力不足，“可這東西畢竟不能關住他一輩子。若是無法攻略他，我跟你是不是這輩子都回不去了。”
系統飛累了，往高處一飛，然後停在水渺渺的肩膀上，“我本就是依舊意識存在的，身體沒了還可以再造，但宿主你不一樣，你的身體就一個。”
水渺渺受了重傷，沒精力聽系統說那麽多。
她在靠近山洞的地方，視野一黑，重重摔倒在地上。
系統化身一只肌肉包子，頂著包子腦袋，長出了肌肉發達的四肢，將水渺渺搬回了山洞中。
水渺渺昏睡的三天時間，系統一直靠著自己的力量照顧她。
總算等到水渺渺醒了後，系統松了口氣，放下心，交代了水渺渺兩句，自己也陷入了昏睡中，身體休養力氣。
水渺渺躺在草堆上，望著崎嶇不平的山洞，嘆著氣：“我怎麽就淪落到這副狼狽樣子了。”
水渺渺甚至在懷疑，是不是她上個世界對洛白太狠了，所以才遭到報覆了。
每個人的冷血，是不是到了最終，都會有相應的懲處。
水渺渺雖然醒了，傷勢相比之前好了些，但受傷依舊很重。
她仰躺睡在草堆上，一動不想動。
邊上的法盒不斷搖晃著，傳來乒乒乓乓的躁動聲。
“你等著！等我出去了！一定非宰了你這個女人不可！”是沈子承的暴怒聲。
水渺渺又是嘆了口氣，轉過身，換了個更舒服點的姿勢睡覺。
她太累了。
想休息。
一直的休息。
“如果你註定會死在這裏，”沈子承隔著盒子透明的墻壁，對水渺渺道，“你會怎麽做。”
水渺渺闔著眼睛，下意識給出了沈子承答案：“那我便死在這裏。”
沈子承是依靠吸食人的痛苦存活的。
面前人的記憶越是痛苦，沈子承的功力也就越是大增。
沈子承隔著法器盒子，只能窺探到水渺渺記憶的一角，無法吸食水渺渺的痛苦。
沈子承看見，在水渺渺的記憶中，水渺渺一直都是被拋棄的那個人。
最早的時候，水渺渺被父母拋棄，再到了後來，水渺渺被朋友拋棄。
並且不只是拋棄。
水渺渺被拋棄的同時，還被信任的人欺騙了一次又一次，將自己的所有利益都交了出去，最後淪落個流落街頭無家可歸的下場。
水渺渺看清現實後，馬上收整了心情，去找了工作養活自己。
水渺渺的初始學歷不高，剛開始對什麽工作都不挑剔，找了份最苦但工資還算高的服務員工作，邊幹了大半年，邊趁著下班時候的空閑時間學習，提升自己的學歷。
然後去到了更好的地方生活。
水渺渺成年後的多數時間，都奔波在工作和自己的出租房中，兩點一線。
沈子承見過苦的，沒見過那麽苦的。
或許是被關押在法盒中，只能撩撥翻看著水渺渺痛苦的記憶解悶，沈子承一個人默默看了很久。
沈子承嘲諷水渺渺，也在談笑風生自己的過去，“我還是第一次見，有跟我一樣悲慘經歷的人。”
水渺渺汗顏：“所以你這是在誇我，還是在罵我。”
沈子承在水渺渺面前，不掩蓋自己的嘲諷之意：“罵你。”
水渺渺：“……”
水渺渺就知道，沈子承的狗嘴裏吐不出什麽象牙來。
沈子承翻看著水渺渺的記憶，偶然從水渺渺的記憶一角瞥見什麽。
“你小時候，救過一條剛出生的小黑蛇？”沈子承偏頭，看著水渺渺。
水渺渺腦中被系統植入不少有關沈子承的設定，“我小時候不懂事，路上撿了一顆蛋回去孵小雞，但沒想到那是蛇蛋。”
水渺渺身負重傷，惡狠狠回瞪沈子承：“如果我要是知道，當初我救的那條蛇是你，我肯定當時就拿菜刀把那條蛇給砍死了！”
沈子承額角青筋暴起：“水渺渺你！”
水渺渺：“我什麽，我現在還不夠慘嗎，我現在連翻個身都費勁。”
沈子承說一句，水渺渺就耍嘴皮子說十句回去，“要不是我現在感知疼痛的能力被降到了最弱，我現在肯定痛都要痛死了。”
沈子承若有所思，沈默幾秒鐘，道：“那是你應得的。”
水渺渺：“好一個應得的。”
水渺渺笑起來，笑得身體在顫抖，“那我到時候跟你同歸於盡了也是你應得的。”
沈子承：“你又殺不了我。”
水渺渺：“但我能直接摧毀這個世界，這樣子，你也就活不了了。”
沈子承帶著些許訝異：“我們才短暫見過一面，你就對我如此恨之入骨？”
水渺渺感覺沈子承是在放狗屁，“大哥，你都把我當成這樣子了，還反過來裝傻問我為什麽咱倆才短暫見過一面，我就對你如此恨之入骨？”
水渺渺因為氣惱，不由提亮了嗓音：“大哥，我現在可是都快被你給打死了！你怎麽有臉問出這句話來的！”
沈子承不說話了。
水渺渺也跟著不說話，全程沒用正眼瞧過沈子承一次。
在所有的世界中，水渺渺最討厭的人是沈子承。
正午，太陽最烈的時候。
系統身體需要的體力恢覆夠了，醒來。
“宿主，”系統重新變為小胖團子，揮動小翅膀，飛到水渺渺的身邊待著，“我發現沈子承之前，也是來自你們那個世界的。”
水渺渺也察覺了，“我之前在現實世界中，見過剛出生還是小黑蛇的他。”
系統：“那宿主你怎麽想？”
水渺渺沒好氣：“我能怎麽想，就算那條破蛇出生在泥潭裏，我也沒辦法改變現狀的狀況。”
系統：“那我們只能等死了嗎。”
水渺渺：“我雖然不想死，但……”
水渺渺沒再說下去，深吸一口氣，慢慢吐出。
但好像只能這樣了。
“你給我的金手指，好像沒有太大的用處，恢覆的時間也長。”水渺渺琢磨著，“或許我們同樣可以從沈子承的記憶入手，找尋沈子承脆弱的一面，用真情實意打動他，攻略他。”
雖然水渺渺非常不想這樣做，“既然沈子承原本是現實世界的人，那他會來到這個世界，肯定是有緣由的。”
宿主能查詢到有關沈子承這件事的信息：“沈子承是因為在現實世界受人虐待，心灰意冷，瀕死之際偶然吸收了他人痛苦害怕的負面能量，解鎖了來到這個世界的機會的。”
水渺渺碎碎念：“怪不得他現在會如此討厭人類。”
水渺渺說著，瞥了眼自己身上細細碎碎成各種布條的衣服，無語：“開始任務前，你先想辦法重新幫我換套衣服。”
系統道：“好的，請宿主你先支付我10攻略幣。”
水渺渺：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水渺渺：“要說還是你們會做生意呢，論做生意誰做的過你們啊。”
系統訕訕摸摸鼻尖，沒敢說話。
水渺渺順道買了加快傷勢恢覆速度的藥水。
水渺渺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，終於可以下地了。
她穿了和兒時第一次見到沈子承那會兒差不多的衣服。
水渺渺用手指戳戳系統的腦袋，“你是故意的吧。”
系統琢磨著：“據說白月光都會這樣穿。”
水渺渺：“可我前不久才和沈子承拼了個你死我活，怎麽可能是誰的白月光。”
系統分析的頭頭是道：“反正最大的概率是死，多點希望也不會怎麽樣。”
水渺渺算是同意了系統這個說話，沈默以對。
沈子承在法盒裏睡了好幾天，積攢破盒而出的能量。
他側目看見換了新衣服的水渺渺出現在他眼前時，心跳猛地一快。
這是……見到了生母的感覺。
水渺渺是孵出沈子承的人，是沈子承擁有生命來到世界後，第一眼看到的人。
是沈子承的“媽媽”。
水渺渺忍無可忍，對著天空大罵：“真是離譜到奶奶家的劇情走向啊餵！”
水渺渺想指著派發任務的人的腦殼好好問問，他們的腦子裏裝著的是不是都是沒有用的漿糊。
沒有戀愛情緒的沈子承，忽而像變了個人，深情爬到法器盒子的邊緣，兩手趴在盒子邊，眼淚汪汪：“媽媽。”
水渺渺渾身汗毛豎起，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水渺渺扶額，寵溺而無奈地笑著，“呵，系統君，真是拿你沒辦法呢。”
系統縮在邊上瑟瑟發抖，“宿，宿主大人，您這是……瘋了嗎？”
水渺渺阿達一聲，旋身一腳，將正在說話的系統踹飛到了邊上的地溝裏。
系統撲騰著自己的胖翅膀，怕了水渺渺，咳出一口鮮血，“宿，宿主，別打了，我，我馬上幫你查查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。”
系統馬不停蹄進入自己的深層次意識，去和更上級的人對話。
系統無語凝噎，“這到底是怎麽回事？”
上級那人同樣無語：“好像是因為這世界的出現本就是bug，所以……”
系統似懂非懂：“所以攻略沈子承，也得不走尋常路？”
那人點點頭。
系統站的筆直，似被雷劈過，頭發炸毛，行色匆匆地回到水渺渺身邊，向水渺渺匯報情況，“就是這樣了。”
系統把自己能說的都說了，“之後怎麽辦，就看宿主你自己了。”
水渺渺表情難看：“總不能我真扮演成他娘，然後跟他上演畸形的戀愛關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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